第三十一章 天命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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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不过气来，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魔息一接触到天神的神力就开始退守，没有一点反抗的迹象，直到返回到天命簿里，一个笑声传来，放肆却又很凄凉，隐隐约约看见天命簿上飘起一个淡淡的人影。

        天神手一挥，设置了一道屏障，“你究竟是谁？”

        笑声从未终止，仿佛在嘲笑天神，又仿佛在嘲笑自己，一言不发，影子渐渐飘散，什么也没有留下，天命簿的文字开始胡乱排序，最后化为一滩墨水，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则是——从今往后，这世间再没有什么天命！

        天神微微怔住，天命消失了。

        依稀记得当年自己说过不信天命，握着那个女子的手说道，我只信你。

        女子也笑着告诉他，我也不信天命，相信我，总有一天，这世间再没有什么天命！

        那样甜蜜的场景最终化作乌有，你的音容笑貌、你的一举一动还清晰出现在我脑海的时候，却如同流沙，慢慢从我的指缝溜走。

        我是知道你的，不是你想走，而是我没有留住你，我的手指并得不够拢，或者说还来不及并拢。

        对不起……

        “君上？”宋君有一点草木皆兵了，说话都缩在那儿。

        天神从回忆中惊醒，却并不恼怒，这场春秋大梦早就该醒了，是自己太沉沦，陷得太深，什么都没有说，天神面无表情的离开，那样明显地重合，令谁都无法置信。

        “你，真的还活着。”天神呢喃。

        紫樱城，“唔，大笨蛋人呢？”雪醒来的时候正是午夜，独孤趴在桌子上睡着大觉。

        “大笨蛋？”雪起身准备下床，不料一脚踩空，“啊！”

        独孤惊醒，“雪，怎么了？”急忙点亮油灯，看着雪坐在地上，一脸疼痛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起床也不说一声。”

        “大笨蛋大笨蛋！真是大笨蛋！”雪坐在地上，双腿蹬着，手在地板上乱拍一气，“你就是一个超级大笨蛋！”

        “好好，我是大笨蛋，没有听到你叫我。”独孤扶起雪，“地上脏，坐到凳子上去，不要着凉了。”独孤很有耐心，替雪整理好衣裙，又理了理雪的头发，雪忽然呆住。

        “大笨蛋。”语气不似先前那样活泼调皮，“我总觉得我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不对，是一个……人，他很重要……”

        “相当于你的一切，没有他，你就没有存在的必要？”独孤轻轻说道，仔细看着雪的表情。

        “好像，是这么回事。”雪思索了一番，忽然一笑，“管他呢，记那么多干什么，不过大笨蛋好像变聪明了，肯定是和我在一起久了。”

        “恩。”独孤笑着看着雪妖孽的面容，无害的笑容，没有任何掩藏地表露，“雪最聪明，等天亮了，大笨蛋就带你出去玩。”

        “不是去玩。”雪故作认真地说道，“是去找姐姐。”

        独孤悄声说道：“睡吧。”夜色微凉，看着雪渐渐入睡也是一件美事，替雪盖上一件被子，独孤自己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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