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原著:一念路向北_第042章 有一种感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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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 有一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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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有一种感觉

        这算什么?

        不过,童一念到底没有阻止保姆进来。

        坐在餐桌边,只觉得脑袋重重的,呼吸也不顺畅,在浴缸里泡了那么久,终究还是感冒了……

        她从小就害怕生病,人在生病的时候是最脆弱的,身体上难受不说,还特别希望得到家人的关心,她不像童一菱,生病的时候可以肆意在小妈面前撒娇,甚至还可以借着生病让小妈满足她许多的愿望,她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在自己的角落里忍受寂寞,吃着那些难吃的药,咬着牙打针,只希望这病痛快点挺过去。

        倒是嫁给陆向北这两年挺顺畅的,好像连小感冒都没有得过。

        可是如今,又生病了,她该怎么办?

        坐在餐桌边,她吃了一口鸡蛋,食之无味,倒是那一罐粥,清清淡淡的,她盛了一碗喝了,便趴在桌上不想动。

        保姆看见了,过来摸了摸她的头,大惊,“大小姐,你发烧了呀!”

        “是吗?”她自己也摸了摸,没感觉出什么,人懒懒地趴着,也不想动,只听得保姆在给陆向北打电话。

        “陆先生,大小姐生病了,有点发烧,看样子是着凉了……哦,好的……好,知道了……”而后保姆便对童一念说,“大小姐,先生请你接电话。”

        “不接!”她没觉得这电话有接的必要,自顾自走进卧室,再一次缩回了被子里。

        “小姐她不肯接……嗯……那好吧……”保姆又在跟他汇报。

        接着,便是她的手机在响了,她顺手拿起来一看,还是陆向北……

        将手机仍得远远的,被子蒙上头,再也不管被子以外的事。

        正当她渐渐有了倦意,又将睡着之时,门铃响了,然后,医生来了,是常常来童家看诊的医生,见她裹得像粽子似的,很温和地笑,“哟,念念这是在干什么呢?这么大了还裹粽子玩?”

        她不好意思地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叫了一声,“冯叔叔。”

        “嗯,生病了终于老实了!我看看,先量个体温。”冯医生拿出体温表给她,“自己先量。”

        童一念翻了翻白眼,她一直很老实的,她在童家的处境不容她不老实……

        体温量出来,接近39度的样子,冯医生让她打针。

        “不打不行吗?”她怕打针,能躲就躲。

        冯医生“唔”了一声,“不行,除非你家陆先生同意,不然我可经不起他夺命电话的狂轰乱炸。”

        “关他什么事!”童一念嘀咕了一声,马上就会成为外人了,他自己还不知道吧!

        冯医生笑了,“怎么不关他的事,我今天本来有个诊约,他一个电话打来,非得让我推了别人的诊,来这儿看看你,估计我说不的话,他回来会把我大卸八块了!”

        童一念怔怔的,冯医生这是在说他吗?可能是对她漠不关心的陆向北吗?

        “所以啊,为了我的人身安全,念念你这几天得老老实实听我摆布!乖乖地把手伸出来,打个实验针,嗯……怀孕了吗?”

        童一念脸僵僵的,“没有。”老天,冯医生不会也来唠叨她该有个孩子的问题吧?

        “还没孩子?你们家老爷子想外孙不是想疯了吗?是不是你家陆先生有问题?下回拖他去检查检查!”冯医生好像逮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似的,脸上出现促狭的表情。

        挂好针,冯医生一直守着她,期间手机又响了一次,她正在注射呢,正好有借口不接,谁知冯医生把她扔远的手机给拾了起来,笑道,“是陆先生的电话,到底是不放心啊,对我都不放心,简直有辱我的职业操守。”

        他笑着按了接听,直接把手机放在她耳边,这回想不听他的声音都不行了,总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别扭吧!

        陆向北的声音便从那端传了过来,本以为他会很凶,这两天他一直很凶的,心里甚至想好了,如果他凶的话该怎么回答,哪知道他却出奇地温柔,“念念,在打针了吗?”

        她脑子瞬间反应不过来,按本能反应就答了,“在。”

        “嗯,乖乖的。”他似乎很满意,然后语气里还充满了歉意,“念念,很抱歉,你生病了我却不在你身边,要自己照顾好自己,洗澡时间不要太长了,晚上不要蹬被子,知道吗?”

        她很是诧异,自己晚上有蹬被子的习惯吗?她怎么不知道?从来没有人告诉她……

        陆向北在那边哼道,“难道你还不知道自己的恶习有多少吗?不把你抱紧了,只怕晚上你连我都会蹬到床底下去!还有,冰淇淋不准吃了,辛辣的也别吃,管住自己的嘴巴!我会让保姆看着你的!”

        这个……如果她还听不出陆向北的关心,那她真是有问题了,可是,这样的陆向北让她很不习惯,也许自己真的有问题了,生病给闹的,听力系统失常……

        不过,也许他对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尤其对伍若水,指不定比这还好呢……

        她努力这样想着,让自己病中那颗脆弱的心继续保持坚硬的状态。

        然不管怎么说,生病还是有那么一丁点福利的,至少陆向北走的时候是怒气冲冲的,到了现在,却是温柔如水的,她觉得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低声道,“陆向北……”

        “嗯?”听得她开口说话,他好像很开心,短短一个“嗯”字,竟饱含了耐心和柔情,那种感觉说不出来,却让她想起生病时的童一菱抱着小妈的脖子撒娇地叫“妈妈”的时候,小妈也是搂着她,这样“嗯”了一声,那样的画面童一念铭记于心,一菱嘟着唇,小妈则是满脸关不住的宠爱,要知道,躲在角落里偷看的童一念,彼时是多么羡慕……

        无端的,眼眶又湿润了。

        并不是为他这样的温柔,而是,她艳羡多年的情景为什么会在这样的时候,出现在这样的她和他之间?

        她想起了两个字:孽缘。

        要说什么的,也忘记了……

        周遭一度静了下来,连他那边也是异常安静的,静得她几乎能听到他呼吸的声音,仿佛就在她耳畔,夜夜枕在她身侧时,一呼一吸间,将热气喷在她耳际一般。

        “念念,我刚刚到酒店,马上要去开会了,晚上再给你打电话。”他低柔的磁性的嗓音打破了沉寂。

        她没有回答,闭上眼睛,似是疲倦,疲倦的心没有力气再随着他温柔的风翻舞。

        好在,温柔也好,残忍也好,一切都快要结束了……

        唇角挂起微微的笑,她渐渐睡着,发热的病人总是很嗜睡的,不是吗?

        只是,也睡得不够沉,稍稍有点响动就醒了。

        醒来时,医生已经走了,针也拔掉了,惊动她的是保姆,正在给她盖被子,原来,她还真有蹬被子的习惯。

        “阿姨,谢谢你。”她缩在温暖的被子里,头有些昏沉。

        保姆笑了笑,“不用客气,还好陆先生交代我每隔二十分钟来看你一次,我还道陆先生夸张呢,他说光昨夜就给你盖了*次被子,果然是个淘气的姑娘!”

        昨夜?他不是和她分房睡的吗?

        迷迷糊糊的,这个念头只转了一转,又睡着了。

        生病的滋味和她想象的一样难受,尤其发热,浑身无力,昏沉嗜睡不说,还老睡不踏实,不断地在做梦,而且全都是些噩梦,许多可怕的片段凑在一起,荒诞而恐惧。

        她梦见涨洪水了,水浪滔天的,卷走了妈妈,她在水中抱着一块浮木,浮浮沉沉,大声哭喊着“妈妈,妈妈”,可是暴雨磅礴中,妈妈再也不会回应她,而事实上,梦里的妈妈是什么样子她都没有看清楚。

        她想起了康祺,他不是来抗洪的吗?他会救她吗?风雨的咆哮中便多了她呼喊康祺的声音,康祺在哪里呢?思维开始混乱了,对,康祺十八岁的时候就去了军校,他走的时候,她记得自己背着书包追着火车跑了好久好久,可是火车那么快,无论她怎么奔跑都追不上了,康祺也不要她了……

        没有人会来救她……

        她停止了哭喊,抱着浮木顺水而漂,却听见有人在叫她,“念念!念念!”

        一双手臂托起了她,是谁?声音那么熟悉?

        她转过头一看,是陆向北……

        为什么是他?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念念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他如是对她说。

        “不要!我不要你陪!”她松开了父母,返身捶打着陆向北,即便是在梦里,她也记得他的伤害,疼痛那么清晰……

        离开了浮木,她的身体便往下沉去,窒息、冰冷,难受得快要死去,身边还有人在大喊,“念念!不要放开我的手!不要……”

        依稀,有谁的手在她身体上推着,她惊醒过来……

        没有洪水、没有妈妈、没有陆向北……

        有的只是保姆在推着她,“大小姐,你整个头都蒙在被子里,做恶梦了!”说着又摸了摸她的头,惊喜地道,“好了好了,出了这许多的汗,烧退了,赶紧起来洗个澡,感冒就好了!”

        原来如此!

        难怪会窒息!难怪全身会发冷!

        她觉得身上果然轻松了不少,依言起来洗了个澡,本想放水泡浴缸的,想起陆向北昨晚闯进来时凶神恶煞的样子,改变了主意,在花洒下冲了一阵了事。

        保姆已经做好了饭,全是清淡的病人餐,她一看就没有胃口,吃了两口放下筷子,从冰箱里找到一瓶辣酱,打算拌着吃,结果被保姆看见了,连忙夺下来,“大小姐,你还没好全,不能吃这些个辛辣的!”

        “可是,那样的菜吃不下啊!”她抱怨,生病了胃口本来就不好,还要吃那样的东西……

        “这个是陆先生吩咐过的,一定不能让你馋嘴。”保姆毫不怜悯她可怜的胃口,拿着陆向北给的鸡毛当令箭。

        童一念无语,不过也算是习惯了,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公司,别人都更听陆向北的话,如果她的意见和陆向北的相左,人家就压根不把她的意见当一回事。

        无奈之际,只得粗粗吃了点东西,寻思待会儿把颐朵约出来去外面大快朵颐一顿。

        正想着,冯医生的电话来了,告诉她,医院突然临时有个大手术,非他上台不可,而她下午还要注射一针,如果可能的话,请她自己去医院注射。

        她本来就觉得自己一个小感冒而劳动本市排名第一医院的第一刀上门出诊实在小题大做到了荒谬的地步,现在冯医生这么说,她焉有说不好之理?连连答应了,请冯医生放心。

        冯医生自是不放心的,特别又加了一句,“念念,如果你想要借此机会躲过一针是不可能的,我会去注射室过问,我可不想你家陆先生回来拿我是问。”

        “知道了!”难道陆向北人走了,这三个字就不能从她的生活里消失几天?

        她不打算逃过这一针,因为就算冯医生肯放过她,保姆也不肯放过她,下午恁是陪着她一起去了医院。

        在经过小区物管的时候,保安捧了一大束郁金香出来给她,“陆太太,这是有人送给您的花,我们帮您签收了。”

        花?这个岑杰西!玩真的?!

        “谢谢。”她接过来,扔在车里。

        保安又笑着道,“好漂亮的花,昨天也送了一束来,我们交给您先生了,您看到了吗?”

        “……”看到了才怪!家里半片郁金香的花瓣也没有!不知是不是陆向北给扔垃圾箱了……然不可明说,只能笑道,“看到了,谢谢!”

        她把卡片拿出来,今天写的是:一天一束郁金香,一天一点爱恋。落款也堂而皇之地落着他岑杰西的大名……

        不知道陆向北看见这花这卡做何感想……

        他这人,反正也捉摸不透!好在,以后可以不用再琢磨了!她总是这样对自己说,开车往医院驶去。

        从注射室打完针出来,已经快到晚饭时间了,童一念在保姆的陪同下慢悠悠地往停车场走去,却意外地发现,莺莺从一辆宝马里面出来。

        出于本能,她赶紧藏身至隐蔽处,心里极度地不舒服,这宝马,莫非也是她童家的钱买的?

        眼看莺莺提了个汤盒往住院部走去,她脑中闪过一道亮光,赶紧对保姆说,“阿姨,你先回去,我还有点事,晚点回来!”

        保姆有点犹豫,“可是大小姐,陆先生说……”

        又是陆先生!

        她要被这三个字逼疯了好不好?人都走了,不能让她安静几天?!

        “阿姨!我有个朋友住院,我必须得去看看!看完保证回家!不回家你再跟陆先生报告行不行?我说你到底是我爸请回家来的还是陆先生请回来的?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说完再也不等保姆有说“不”的机会,往莺莺去的方向跟了过去。

        只剩保姆在那委屈地嘀咕,“怎么叫胳膊肘往外拐呢?陆先生怎么是外人呢?”

        童一念一路小心翼翼跟着莺莺,而莺莺前去的方向越来越像伍若水住院的病室,她心里便纳闷着,难道陆向北走了,把照顾伍若水的任务都交给莺莺了吗?那他跟莺莺可就太贴心了……

        她庆幸自己今天穿的是薄软的平底鞋,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否则跟踪莺莺就没那么容易成功了。

        当莺莺进入电梯以后,她犹豫了一下,拿不定主意去第几层,最终还是进了旁边的电梯,果断按了骨科那层楼。

        电梯到了以后,她小心地走出来,以防和莺莺撞个正着,而她却看见莺莺已在她前面十米的地方。

        果然是来看伍若水的!

        心里的难受劲不知怎么来形容,她有点鄙视自己,明明都要和他分开了,还有什么好难受的?可是,她能做到的只是用理智控制自己的行为,却不能用它来控制情绪。

        等莺莺再走远一点,她再次跟了上去,果真看着莺莺进了伍若水的病房……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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