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老大

经理说：“不用担心，你不愿意，没人能把你怎样。你不想的话，就小心点，不要去招惹客人。大家的追求不一样，有些人就想傍大款，我总不能挡人家的脚步？大款想要人，我也不能得罪大款不是？”

        “可是……”

        “舞女……”经理轻咳一声，改口，“舞蹈演员的工资是荷官的两倍，照样有小费。当然，你不愿和客人接触，可能没有。但你长得这么漂亮，站在牌桌边，照样危险。”

        沛依一动。

        经理见她有被说动的迹象，继续劝：“如果你答应，我会叫张姐照顾你，不让你吃亏。”张姐是舞女领班。

        沛依低下头，继续洗牌，结果牌哗啦落在了地上。

        经理扶额：“你还是去跳舞吧。”

        沛依只能答应了：“不要告诉我爸爸。”

        她从两岁开始学芭蕾，舞跳得极好。刚开始，别的舞女会排挤她，后来现她跳完舞就冲回更衣室换衣服，根本不理客人，不会抢走她们的机会，就对她和气多了。甚至遇到客人想占她便宜，还会帮她。

        在那里，她听说了很多事，比如不夜城的幕后老板欧奇胜。

        听说他是欧氏集团董事长的孙子，未来的接班人，还是黑帮组织“龙焰盟”的老大。不到一周，沛依的耳朵里就灌满关于他的消息。

        一同跳舞的女孩子Barbie说：“欧老大是赌神，经常来赌场的！如果能被他看上就好了，当老大的女人，多风光？”

        说完，张姐催她们上台，两人急急忙忙跑出去。正要登台，Barbie突然拖住沛依的手臂，激动地说：“快看快看……那个就是欧老大！”

        沛依看过去，见一群男人从入口处走来，全都穿着黑色西装，好几个都帅气逼人，但最吸引人眼球的那个却是最不帅的，因为他太盛气凌人了，一看就不是好人！

        欧奇胜脸色冷酷，让人不敢细看他的脸，恍眼一看，并不帅，但也绝对算不上丑。他太高，将近一米九，体格魁梧、皮肤偏黑……如果你是他妻子，你会觉得很有安全感。但你和他是陌生人，你就会觉得他能一只手把你掐死！

        Barbie说：“好酷啊，果然是老大……”说着有点花痴。

        “你不怕吗？”沛依皱眉。她都不敢细看，因为他的气势太骇人。

        “他那么多钱，看在钱的面子上，不用怕啦……”

        跳完舞，一群舞女花枝招展地下台，穿过侧门，往更衣室走。

        舞台背后就是化妆间，空间狭窄，平时只能化化妆。更衣室离化妆间有些远，中间要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

        走到半路上，看见一群男人簇拥着欧奇胜走来，大家顿时怔住。几秒钟后，一群女人反应过来，飞快地摸摸头、挺挺胸，疯了一样冲过去，嗲声喊道：“大哥~”

        沛依与她们相反，飞快地垂着头，用头遮着自己，挨着墙壁溜走。

        她知道自己的美貌，万一被这群男人中的哪一个看上，她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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