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似水年华_075:只要你愿意跟我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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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只要你愿意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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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你只要说这一句就好,只需要相信我!”

        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我望着林阳,模糊的视线里,他又回到了当年青涩的模样,言笑晏晏地看着我,叫我的名字,“小唯,小唯——————”

        我忍不住伸手去抚摸他的面颊,他的?梁,他的嘴唇,眼泪越来越多,他干脆紧紧地抱着我,把我脑袋埋在他胸口,不停地顺着我后背,安慰又着急地说,“别怕,别怕,我回来了——————”

        我发誓,这一刻我真的没有演戏,没有装伤心失意。闻着他身上那一缕熟悉的味道,我忍不住嚎啕大哭歇斯底里,哭得昏天暗地。

        车水马龙疾驰而过,夜幕降临,城市灯火迷离。

        我曾经期盼的东西,他们来得轰轰烈烈,排山倒海般倾斜而来,让我猝不及防。我一遍遍告诉自己要撑住,那些纷乱的温情会迷惑你的眼睛,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纵然郎情妾意,也无缘再会。

        我趴在林阳的肩头,曾经青涩的少年,如今已经有了健硕的身体和宽阔厚重的肩膀,足够让我停靠,但我知道,无论我多舍不得多痛心,我终将和他道别。

        “小唯,你还爱我,你还爱我对不对?”他推开我,揉着我额前的碎发,捧着我脑袋着急又渴望地看着我,等待我的答案,焦灼的目光里是惊喜和期待。

        泪水模糊的视线里,我看着曾经我深爱的少年清澈的双眼,心中溃败无比,我苦笑着,沾满了泪水的双手去抚摸他的脸,“可是我们该怎么办?林阳,回不去了,我们都回不去了。”

        我们回不去了。

        夜色迷离,我坐着出租车穿越灯火阑珊繁华无比的上海,一个人在车上哭得昏天暗地,一开始我伏在膝盖上,变成靠在椅背上,趴在窗户上,除了司机和耳边咆哮的风声,没有人知道我内心的歇斯底里。迷离的灯火打在我脸上,一阵又一阵的冷风吹着,乱发三千丈在呼啸的风里凤舞。我失去了自己。

        我无法忘记林阳当时望着我的眼神。孤独。痛惜。不舍得。愧疚。

        出租车司机通过镜子,看了我一眼又一眼,大约觉得我是个没吃药的神经病吧,哭得那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却不忘在哭完之后掏出镜子擦干净脸蛋才下车。

        张骏在门口等我,叼着一根烟,吊儿郎当的样子这些年一点没变,真好,所有人都变了,他还是老样子。

        见着我,门口的保安纷纷招呼,“小唯姐。”

        我一一微笑点头了,瞄了张骏一眼,笑道,“这么快回来,我以为你得在那边蹲个十天半月的。”

        他把烟屁股拧灭了,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儿,扯着我往里边去,从员工电梯上楼,一直到天台上,他慌慌张张地点燃一根烟,有些迷茫地望着我说,“我跟你说个事儿。”

        “嗯。”我我点点头,从盒子里抽出一根烟点燃,吧嗒吧嗒地抽着,望着他说,“你倒是说呀,看着我做什么?”

        “我回去,”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看见林阳了。”

        我顿时笑了,“哦,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们已经见过了。晚上一起吃的饭。”

        张骏眉头紧皱,盯着我打量了几秒,“什么时候见的?”

        “一个星期之前,在楼下包间里。”我把烟往嘴里送,淡淡说,“没什么好惊讶的,顾承中早就告诉我了,所以,我不是没有心理准备的。”

        “他会告诉你?”张骏不相信地看着我。

        “怎么不会?骏哥,你不会这么傻,以为顾承中真的爱我吧?呵呵,看你这表情就知道了,还真是。你总是说我傻,可到头来我俩谁傻?顾承中要是真爱我,就不会把我往火坑里推,试问,天底下哪个男人受得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在风月场里迎来送往当表子?你会吗?当年一个刘思涵你都忍不住让她离开,更何况,是你爱的人?”

        “小唯,爱不爱你,这事儿只有你自己才清楚,当局者迷,可我相信,你是聪明的当局者。顾承中若是真不在乎你,这些年,又怎么会不让你接客?你迎来送往的人,却也只有他一个吧?你在卡萨什么身份,大家都清楚,你何必装傻?给自己找不快?”张骏一语中的,拆穿我,“你就是太恨你自己。”

        我冷笑,“你少教训我。我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我心里清楚。没事儿的话,我先走了,楼下看场子去。”

        面对张骏的直白,我有点怕,怕面对,怕承认。

        我转身,顿住了,回头跟他说,“其实有一点你没说错,我最恨的人,是我自己,只不过我不愿意承认罢了。另外。骏哥,这些年我心里装着谁我都不清楚,兴许,谁都没有。只不过演戏剧情需要,我临时凑凑数。”

        “你都爱,也都不爱。小唯,你信不信你这么折腾,最后痛苦的是你自己。”张骏走上前来,把我抱住,像哥哥一样把我揽在怀里,我伸手抱住他的腰,觉得特别安全和放松,我轻笑,看着远处的天空,“骏哥,来不及了,我已经答应顾承中了。这场游戏,开始了,就一定要走到结局才能停。折腾就折腾吧,痛苦还能感觉得到的话,说明我还活着。有灵魂,不是行尸走肉。”

        “小唯,你都不想知道,林阳回去做了什么吗?”张骏问我。

        “不想,你不要告诉我,不要来动摇我,什么都别说。”我趴在他肩头说。

        还是那一句,苍天饶过谁。

        ——————

        第二天一早,容嫂来敲门叫我起床,说是要给顾承中送东西去医院,问我一起去不去。我迷迷糊糊的,一下子清醒了。人怎么就去医院了?

        和容嫂匆匆赶到医院时,独立病房里只有何文渊和顾承中在,顾承中躺在床上,脑袋上缠着纱布,眼睛微微阖上了,眉头蹙着,大约是疼痛的关系,嘴角抿着,看起来非常倔强。何文渊躺在沙发上休息,身上盖着西装外套,推门声把他惊醒过来,他睁开眼揉了揉眉心,看床上的人岿然不动,对我招手,示意我出去说。

        清晨的医院走廊上,脚步声很清脆,晨光从通风口进来,照在我和何文渊身上,他一副无奈的表情,“昨晚出事儿的时候我也在,本来想通知你的,但先生说太晚了,不要打扰你。”

        “怎么会忽然出事?”我说,“你们在公司?”

        何文渊点头,“林阳知道了你和先生的事儿,和先生在房间聊了很久,我出去买咖啡回来时看见两人在打架,林阳年纪轻,下手不知道轻重,一个烟灰缸砸下去,先生就流血了。急忙送来医院拍片子,有点轻微脑震荡。”

        “林阳呢?”我问。

        何文渊警醒地看了我一眼,缓缓说,“他没事儿。”

        “哦。”我点头。

        见何文渊没什么说的,我转身准备回病房,何文渊忽然叫住我,“小唯,你等等。”

        我回头,淡然地说,“什么事?”

        “小唯,你都不关心先生如何,先问林阳,这怕是——————”何文渊语塞了,尴尬地看着我,竟然有些为顾承中打抱不平的意思。

        我轻笑,走到何文渊面前,淡然地说,“何叔叔,你也是明眼人,就不要在这件事上为难我了。后面的话,你自己也觉得难言启齿,怎么可以甩锅给我呢?林阳去找他两个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那是他们的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让林阳去打的。”我顿了顿,笑说,“况且,换了你是林阳,你会不会做同样的事儿?”

        何文渊表情怔住了,我笑吟吟地看着他,双手抱在胸前,娓娓道来,“临走之前,林阳把我托付给顾承中,让他照顾我。可顾承中是怎么照顾我的?那一年我辍学堕落,顾承中是什么时候才出来的?是要等我堕落得像一把扶不上墙的烂泥时才出现,像个天神一样发光发热让蠢得跟猪一样的杨小唯以为看到了希望,能开启一段新的人生,先让我在地狱里待得脾气都没了,再把我拉上岸,跟我嘘寒问暖,让我感恩戴德。最后呢,又把我推下火坑。何叔叔,后面的事情,这些年你也看得一清二楚,你怎么可以指责我不关心他?换了是你,你能关心得起来吗?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没有自尊心吗?”

        “小唯——————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不应该是刚才的表情,不管怎么说,先生把你带来上海是要给你新开始的,但你太倔了,有时候,你应该放下自己的骄傲和自尊去想一想别人的立场和处境,你是否也太自私了?可能先生有些事情是做得不对,但他的好,你就看不到半分吗?小唯,你是个聪明的姑娘,你要明白,有些事情是要用心去看的,而不是单纯的用眼睛。”何文渊语重心长地说,“我就不信,你感觉不到先生对你的用心。”

        “那你就当我眼瞎了,心盲了。因为恶心和讨厌,我看谁都一样。何叔叔,你也不要太偏心顾承中,许多事情,都在他的掌握里,是他的选择成就了今天的我。我们之间,怨不得谁。”我冷声说,“他对我所谓的用心,到底是真心,还是算计,只有他自己清楚。”

        说完我就走了,推开病房门,顾承中正好醒了,容嫂站在床边帮他摇起床铺,我端起床头柜的水喂他喝,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我,我笑眯眯说,“小心点啊,别没被打死,却自己呛死了。”

        顾承中斜了我一眼,然后叫容嫂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他,我端着水杯,漫不经心地看着他,“我可没叫他来揍你。你自己做了亏心事,应该做好心理准备挨揍才对。这次是烟灰缸,下次可能就是一把刀,顾先生,您可要小心了,您年纪大了,年轻人下手没轻没重的,改明儿一命呜呼了,这场好戏还怎么演下去?”

        “倘若下次要是一把刀,你猜被捅死的人会是谁?”顾承中反问我,漆黑的双眼冷冽地看着我,全是警告的意味,“我,还是你的老情人?”

        我微怔,他冷笑了声,从我手里抢过杯子,抿了一口后递到我手里,得意的表情,我回过神来,把杯子放好,“一个年轻力壮,一个——————呵呵,没真正较量过,我真不知道谁输谁赢。”

        顾承中脸色沉下来,鹰隼般的眸子盯着我,怒气在里头翻涌,“意思是我老了?”

        我没说话,抿嘴笑。

        然后顾承中脸色愈加难看了,他一把扯过我的手,把我整个人往他身上拉,我跌倒在他胸口,他狠狠捏住我下巴,流氓的语气威胁和调侃我说,“在床上的时候,你的叫声可没说我老,怎么,忘记了?”

        “是我说错了,你别生气。”我佯装乖巧地道歉,“你宝刀未老,是我眼拙了。”

        顾承中冷哼着打量我的脸,自言自语的口吻,喃喃道,“杨小唯,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特别讨厌你这张嘴,恨不得拿针给你封起来,让你闭嘴,没的说。可有时候,我又喜欢极了你这张嘴,哼,”说到这里,顾承中笑了起来,讽刺极了。

        我登时从他笑容里明白过来他什么意思,表情不淡定了,悻悻地推开他未果,索性挑衅他,“说到底还你的功劳,让祝思思把我教得这么好。哎,你说,林阳会不会也这么觉得?”

        然后顾承中脸都白了,看着我,手上不断使劲,要弄死我一样。

        我哈哈大笑,放肆极了。

        这时候房间门忽然被推开,走进来三个人,一名年纪约摸六十多的老太太,一名四十几的中间妇女,还有一个打扮和容嫂类似的中年妇女,这三人应该是主仆关系。

        一进来就看到我和顾承中暧昧的姿势,老太太惊讶得瞪大了眼睛看我们。身边扶着她的中年妇女也是一惊,只不过拧紧了眉头,看我跟看妖精似的。

        “老三?!这位小姐是谁?”老太太推开身边的人,惊讶地走上前来,顾承中脸上的表情就跟过山车一样,立即收敛了,他松开我下巴,我觉得有点疼,不自觉地捏了捏,老太太扶着老花镜打量我,问我叫什么名字。我尴尬地笑了笑,却只说,“您好。”

        “三弟平时老老实实的,看不出来,风流韵事也不少,藏得深啊。”那名珠光宝气的中年妇女说。

        顾承中冷哼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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